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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椰风海韵后 在海南旅行的四种可能(图)(2)

来源:中国国家旅游2012年12月4日【评论0条】字号:T|T

 

  当我们出现在这些街巷的时候,当地人和我们都对彼此感到新鲜。“你们是游客?大陆来的?”这样的问题在我们进入海南许多非“旅游胜地”时还将出现多次,尤其是昌江、东方一带。“大陆”这个政治色彩浓厚的词汇,在这里只是一个相对海岛的日常称谓。类似的叫法还有“小弟”、“小妹”、“阿妹”等,用来称呼年轻的男性和女性。

  “你们那儿没有这个东西吗?”“小弟,你那个相机很贵吧?要五千块吗?”“小弟,你们拍这个做什么?”显然,他们也对大陆来客充满了兴趣。

  海口自北宋开埠以来,便是海南岛连接大陆和海外的重要港口,是各种文化交汇的地方。荣获“中国历史文化名街”称号的骑楼老街,是中国最大规模的骑楼群,蕴藏着海口历史演化的文化密码。

  七十多年前,一个叫田曙岚的旅行家骑着一辆自行车,开始了中国人的首次环海南之旅,记录下了琼崖故地的风土人情。海口东部与西部的巨大反差,文昌的众多咖啡屋和穿着西装打柴的村民,只穿桶裙、不穿裤子的黎人,澄迈一种叫“迓军”的迎神活动,以及各地好奇、热情的土人,都给他留下了深刻而美好的印象,也借他的笔打动了很多读者。他曾在书中写道,西线各地的村民对从未见过的自行车备感新鲜,甚至跟着他走了好几里海边沙地,只为看他骑车。今天,开车或骑着自行车环游海南岛已经成为一种旅行潮流,海南的经济也较之以前进步了许多,但是古风犹存,这在我们接下来的海南之行中得到了无数次印证。

海口一条安静的小巷里,墙上刻着“福绥梓里”字样。偷得浮生半日闲,在这样的小巷闲逛,是种福气海口一条安静的小巷里,墙上刻着“福绥梓里”字样。偷得浮生半日闲,在这样的小巷闲逛,是种福气

  闽文化的“飞地”

  与担忧“海口被海南游抛弃”的年轻人不同,年长者多半显得怡然自得。他们穿着宽大的衣服,趿着拖鞋,到市集买菜,或是在巷子拐弯处的小庙上一炷香,然后和几个老友去喝老爸茶,要不就是到江边简单搭着遮雨棚的麻将馆里打一天麻将——每张麻将桌20 元,时间不限。海南四季如春,就算冬天打通宵麻将也不怎么冷。

  入夜以后,离海口市政府不远的八灶街是最热闹的地方。这条长不足600 米、有着250 多年历史的街道,汇聚了当地最有名的十几家牛肉餐馆,其中以牛尾、牛鞭最受欢迎。切一斤牛肉或牛杂,再来一根牛鞭,倒入热腾腾的锅中,一晚上的闲谈就可以开始了。若是客人多些,就单独要一份四五斤重、连着牛尾的骨头架子,也够吃了。据说海南人有不少是从福建移民过来的,跟泉州人、潮汕人一样热衷于牛肉小吃,或许是证据之一。仔细倾听,会发现海南不少县市的发音跟闽南话、莆仙话有点接近——在语言学里,海南话向来被视为闽方言的一种。当年,环游海南的田曙岚曾跟一个海口人分别用国语和土话念了几首古诗,感觉“如此音韵,真不知距国音有若干里矣”。看他的记载,那个海口人说的口音很接近闽南话。

  在海南各处行走的时候,我始终有种感觉,而且愈来愈强烈:海南像是闽文化的一块“飞地”,虽然隔着数百海里和一个广东省,却在许多传统习俗上暗暗吻合。

  比如对郡望堂号的铭记。西晋末年,中原地区发生“永嘉之乱”,大量士族跟随晋元帝渡江南逃,史称“衣冠南渡”。这些流落南方的士族为了表示不忘根本,往往在建筑物和门口的灯笼上标明自己是来自哪个郡县、哪个望族的,福建的晋江和洛阳桥便是因此得名。类似的大规模移民在唐末、南宋末年都发生过,而迁徙路线也从由中原到江南,变成了由福建到潮汕、雷州一带,再到海南岛。跟家眷、财产一同被带走的,还有语言和传统。在海口的符氏大厦,我们看到了“琅琊郡”的字样,儋州市中和镇的一些人家则在门楣上标明自己祖上是“颖川郡”的,文昌市的邢氏多来自“河间郡”——“义理传家显望族”是他们不敢忘却的祖训。

  再如对鬼神和祖先的普遍崇拜。在海南北部地区,尤其是海口老城区,几乎家家户户都在墙外边安放着一个用来敬拜老天爷的“敬天香”,香火不断。有些人家无法在墙上安放,便把香插在墙角、柱子底下。每条小巷里都会有一个小庙、几座祠堂,庙里供奉的除了土地爷,最为常见的是从福建莆田流传过来的妈祖形象——在中国沿海受到普遍崇拜的海上保护神。

  在宋庆龄的故乡文昌市,人们也像闽南人、潮汕人一样喜欢下南洋、穿西装、建有南洋风格的小楼房,收获的椰子也多运往江门、厦门等侨乡出售……

  在以汉人为主的海南省北部,我们能发现许多类似的信号。当然,最直接的证据还是当地人的族谱。在中和古镇上长期照料“太婆庙”(当地人对岭南保护神冼夫人的称呼)的吕老先生告诉我们,他们祖上是福州的;在离洋浦经济开发区不远的古盐田晒盐的谭先生,知道跟他一起晒盐的村民都是原籍莆田,至于是哪一朝哪一代搬到这里来的,却已经无从查起了;开出租车的三亚人林大哥能听懂闽南话,他告诉我们,他祖上是福建人,但无法确定是不是闽南地区的。

  在这些现代海南人身上,有着多重元素的痕迹, 有些甚至是自相矛盾的,多半是秉承于他们的先人。相比之下,苏东坡、赵鼎、李光等被贬至此的中原文化的典型代表,其对海南的影响在今天看来显得有些微弱,尽管海南人在苏东坡的影响下走出了历史上第一个举人和进士。

  海南在古代是个相对落后的地方,与关外、西南地区等同为流放之地。苏东坡一生数次被贬,最远的一次便是贬到广东,先是惠阳(今广东惠州),后来对头看他过得还算惬意(苏东坡在此写下了“日啖荔枝三百颗,不辞长作岭南人”的诗句),于是设计把他贬到了海南岛,在当时的人看来,这是一种仅次于满门抄斩的惩罚。

  在踏上这片土地之前,年逾六旬的苏东坡是十分悲观的,用近乎绝望的语气给朋友写信:“某垂老投荒,无复生还之望。昨与长子迈诀,已处置后事矣。今到海南,首当作棺,次便作墓……死即葬于海外。”好在广东的文人和官僚对他十分友好,在和海南岛的“南蛮”共处的三年里,苏东坡也找到了许多生活乐趣——研究美食,四处采药,与当地文人吟诗作对。澄迈一带的老人普遍长寿,这也给了他巨大的信心和启发。变得超然的苏东坡,挑了陶潜未被和过的十五首诗来和,并说:“吾于渊明,岂独好其诗也哉?如其为人,实有感焉。”

  很难说是苏东坡教化了海南人,还是海南人改变了苏东坡,要不他也不会在离开海南的时候发出“我本儋耳人,寄生西蜀州”的感慨。至少在《食蚝》一文中,他已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海南老人形象了:“己卯冬至前二日,海蛮献蚝。剖之,得数升。肉与浆入与酒并煮,食之甚美,未始有也。又取其大者,炙熟,正尔啖嚼……每戒过子慎勿说,恐北方君子闻之,争欲为东坡所为,求谪海南,分我此美也。”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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